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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陪娘聊天/冯子栋

老家的夜,星光满天,清凉,安宁,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孩子们睡了,我和娘还在聊天。我们聊地里的庄稼活儿,聊人情世事,聊那些让我们感动、同情、挂念的人。娘嘱咐我少熬夜、少喝酒,嘱咐我好好待媳妇、孩子,好好孝敬八十九岁高龄的岳母,好好工作……
不知不觉已两点多了,我却毫无睡意。
此情此景,仿佛回到了童年。
小时候,父亲在城里上班,我和弟弟跟娘住在老家。娘天天起早贪黑地忙家务、农活,她不仅孝顺爷爷奶奶,还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每天晚上,我们娘仨总是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语聊上一阵子才睡觉。娘总记着人家的好,总挂牵那些身处困境的人,嘱咐我们做人要心眼好、站得直、走得正。那安谧的夜色、皎洁的月光,还有娘的谆谆嘱咐,都成为最美的时光记忆。不识字的娘,就像一团温暖的灯光照亮我们前行的路……
那时我想,长大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娘。
后来,我进城上学、工作,跟娘在一起聊天的时间越来越少。再后来,娶妻生子,经营自己的小家,不经意间渐渐疏远了娘。面对娘三天两头打来的电话,我常常漫不经心地敷衍几句就挂了。儿时的心愿,已被我渐渐遗忘在路上。
父亲去世后,我虽然常回老家看看,但除了喝酒就是串门,很少帮娘干活,也很少坐下来陪娘聊天。我想当然地以为,只要常回来看看就好了。
上次来老家,在发小家喝完酒,一进家门,八岁的儿子就眼泪汪汪地冲我喊:“呜呜呜……爸爸,你不疼我奶奶,一回来就知道出去喝酒,也不跟我奶奶拉呱,呜呜呜……你知道吗,奶奶哭了。”
儿子的话令我恍然大悟:娘啊,别无所求,只想跟她的孩子聊聊天。
是啊,陪娘聊天,比啥都重要。
作 者 简 介
冯子栋,山东蒙阴人,现在临沂市河东农商银行工作。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成员,新媒体《行参菩提》签约作家,系列行走散文入选《2017年中国行走散文作家二十二强》。通过阅读来濯磨心灵,通过文字来记录生活,通过经历来格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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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征稿启事(2020年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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