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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氏文化】以古讽今,忧国忧民 —赏读郁达夫散文《过富春江》(文/蔡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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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古讽今,忧国忧民
——赏读郁达夫散文《过富春江》
文/蔡炯
郁达夫的散文《过富春江》通过一次游览富春江,以极富有个性的文字,别具一格的立意,自由脱俗且富有情韵的笔触,以古讽今,通过介绍富春江畔的人文历史,隐晦地表达了“先天下之忧而忧”,积极抗日的爱国思想。
郁达夫的这次游富春江是一次徜徉于山明水秀之中的感伤之旅。此旅有四人:“我”和两个朋友及一个英国军官。此次未走山路而荡舟西湖游览富春江的原因,是那位英国军官“虽则会开飞机,开汽车,划船,骑马,但不会走路”“他不喜欢山,却喜欢水”,于是就陪着他泛舟西湖、富春江游览。
富春江的景色:“淡云微日暮秋天”,绿水稻田,和平村景,充满诗情画意。重点是游鹤山,登楼眺望,“青山平谷,茅舍枫林”,山重水复,如黄子久的画。文章写看山看水都着重从英国朋友的眼光和感受来写。江水令英国朋友联想到日本的“濑户内海”;村景令他联想到“美国东部的乡村”;鹤山的景色让他联想到“摩西的魔术”;严子陵钓台的石碑及相关七里龙关于东台西台的故事(东台传为东汉名士严子陵隐居垂钓之处,西台为南宋名士谢翱哭祭文天祥处)令他联想到席勒的《威廉退儿》;英国军官的观景处处与其英国相似之地比照联想,他的西方的文化背景决定了他的眼光和感受与中国人迥然不同,这样一种“陌生视角”令这篇散文增添中西文化交流的趣味性。
然而外国人趣味盎然,兴奋异常,不能感染中国人,作为中国人的“我”和增嘏兄妹的心情却截然不同。当时是1935年的中国,华北落入日寇之手,山河破碎令人哀恸,而国民党当局的不抵抗政策令爱国志士愤懑。在这样一种心境之下,愈是江山如画愈感心痛忧伤。“我”看到逃亡的人想到的只是悲剧小说家哈代的《忧郁的骑兵》,直至文章结末终于忍不住蹦出二十八个字作为双十国庆的哀辞:
三分天下二分亡,四海何人吊国殇,偶向西台台畔过,苔痕犹似泪淋浪。
“三分天下二分亡,”一句写出了日寇入侵,国土沦丧,山河破碎的情况。“四海何人吊国殇,”一句暗示当时国民党政府目睹日军侵略,却视若无睹,奉行不抵抗政策。“偶向西台台畔过,苔痕犹似泪淋浪。”两句借景抒情,触目伤怀,表达对国土沦丧的极度悲愤之情。郁达夫以这首七言绝句尽吐心中郁积,表达了对国民党政府面对日寇的疯狂侵略,奉行不抵抗政策,致使山河破碎,人民遭殃的极度愤慨之情。一直在描写山水的文字之下压抑着哀恸与感伤至此终于喷发。虽然感伤的情调作为一种“时代病”,确实是郁达夫散文惯常的风格,但这篇的感伤中含着愤怒与憎恨,强烈的爱国情怀溢于言表。
作者简介

蔡炯,男,中学高级教师,中共党员,系中国国际文学艺术家协会会员,南通市作家协会会员,兼任环球出版社编审、当代作家报顾问编委,沈阳作家网官网烟雨文学社小说副主编,清风笺文学网编辑。1974年开始发表作品,在省级以上刊物发表中篇小短篇小说80余篇,小小说90余篇,发表了很多散文、报告文学、诗歌等,有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小说集《冰雪消融》和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作品集《扬帆——蔡炯文学作品精选》出版。获全国文学大赛奖30余次,曾获由中国作家协会、中国作家杂志社颁发的中国作家金秋笔会全国征文评比一等奖,全国首届雁鸣湖杯征文大赛一等奖,全国“当代文学作品大创作”金奖,全国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一等奖,全国“春笋杯”小小说大奖赛二等奖,全国“浪人杯”征文比赛二等奖,全国“当代文学作品大创作征文比赛”二等奖,“抒写世纪光辉”全国征文比赛二等奖,南通市廉政文学作品大赛二等奖,南通市读书征文比赛二等奖,自1995年以来连续获海门市文艺创作成果奖,其中获一等奖10多次。被中国作协、《文艺报》编辑部评为“人民艺术家”,传略入选《中国专家学者辞典》、《新世纪优秀作家、诗人风采录》、《新时期文艺三十年·艺缘群英谱》、《新中国60年诗典》、《中国文化传承人物志》、《中国当代文学事业发展概览》等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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