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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夜光杯》征文:三续情缘六十年

小编的话 由新民晚报副刊部发起的“我与《夜光杯》的一段情缘”征文活动吸引无数来稿。在9月9日的夜光杯70周年特刊中,我们已经选登部分来稿编成专版。今日起至年底,我们将陆续在夜光杯版面中选登。
夜光杯七十周年了!就在这记忆犹新的那一个昨天,第一次我与夜光杯结下缘分。
1957年底大规模消灭老鼠麻雀的群众运动一呼而起,街头传檄,报章鼓动,标语口号,铺天盖地,务必在几个月内一决死战。到了第二年的2月1日,马上要过春节了,正好看到一条巨幅标语,笔饱墨酣,横跨马路中央,上书“不让五害过春节”七个大字,觉得很有创意,顿时引发了我作诗的念头。于是一回家便靠在沙发上构思起来,填成一首小词,只是为了合律,把“不让”改成“不教”,就投寄了报社。
那个年份,个人写作想要绕开时代,宁非奢望!因此,我这首《蝶恋花》也就不无程式化的烙印:意自殷勤气自铁,锣鼓声喧,直透层霄碧。更向街头传战檄,如荼如火群情激。鼠辈惊呼知胆怯,捷报纷飞,乘胜当追击。但使家家齐协力,不教五害过春节。
穷学生家里订不起报纸,过了几天,每到下午三四点就向卖报的买下一份。这样,在寄出一个礼拜后的2月7日副刊上,终于盼来了我那首变成了铅字的“大作”,急忙又多买几份,隔天又带上报纸走亲访友,请他们分享我的“满心喜悦”。更大的喜悦还在两个礼拜后,一天邮递员送来了挂号件,是晚报的。一看,禁不住打心里喊出来,区区一首60字的小词,稿酬居然整整8元,这是当时一个月的低保生活费了。过后一想,这首词上下五句,依着白话诗的书写方式恰好十行,正应验了当时的一句俏皮话:“啊,八毛!”
原来诗歌不是按字而是按行计酬的,如果文章每千字10元,白话诗哪怕一行只有一个“啊”字,这一声“啊”就得让人家付你八毛,只怪我不能放胆写白话诗。
后来我考上外地一所工科大学,毕业后分配上海。时隔五年,回到故地,重操旧业,再续前缘,1963年起又在晚报刊载了些词作如《沁园春》《浣溪纱》。出人意表的是,沪上有位老诗人读后据说颇有兴趣,但四处探听,未有头绪。直到1973年夏,我在一位远亲也是他老友的指引下,始得登门问字。他不知姗姗来迟的竟是一个青年,因此赠诗有“久矣词坛识姓名,谁知誉重却年轻”之句;我却从此知道,面前的长者解放前也曾是晚报作者,诗笔辛辣而不失幽默,以致钱锺书称其“所为诗词妙极”,他名字叫高潮。作者与晚报间的情缘,竟促成了晚报作者间的情缘,让我没齿难忘。
我不是晚报的常年订阅者,却是20多册新民报晚刊合订本的拥有者。1992年得知合订本开始预订,就在“第一时间”搞定了。不用说,上面有不少解放前后长达十二三年的第一手珍贵材料,如应那位亲戚要求,我誊录整理了高潮在旧时代的诗词作品,装订厚厚一册;同时再现了我第一首刊登的词作,回思往事,如逢故友,沧桑之感,油然而生。
合订本止于1958年3月,而刊于“文革”前数年的至今却无从再睹,我曾经的剪报也早已荡然无存。如今三续文字之缘,定当永葆珍藏,因为,这是我与夜光杯情系一生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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