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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这件大事

(一)零点之前
2010年9月,我靠着马马虎虎的成绩进了传说中省里最好的初中。不同于小学部直升的同学和各大补课班的战友,在全年级我基本不认识几个人,所以我非常自闭,自闭到初中时班里一大半同学我都没说过话。好在我的成绩居然还不错,不同于菜鸡sjn,我并没有考分流考试,直接保送了高中部。
不过分流之后我也并没有变得更外向,交流范围基本只限于前后左右桌,恰好这时候sjn同学成为了我的右桌。
与他的革命友谊的建立大概是一本《三体》,那个时候刘慈欣还相对小众,有一天自习课我借来看发现还挺好看(内心:这人很有品味),于是第二天管他借第二本。
– 他:“借不了了,班主任给我没收了= =”
– 我:“那怎么办!”
然后我过生日的时候他送了我一整套,我跟他的友谊关系就此开始了!
为什么我是绿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2010年9月,升入初中的我第一次见到她,时至今日已是十年。虽然说是很久,但我们前三年基本没说过话。故事真正的开始要等到初三了。
少年阿史的初中成绩并不理想,但是必竟也给他考过了分流考试,可以留在原来的班级继续读高中,只是多交了三万块学费。分流后的初三下学期,我坐到了她的右手边。
我们初中学习法语作为二外,法语作业自带答案,不需要老师批改,只要把自己写完对下答案交给课代表统计一下就好。当时她是法语课代表,我每天都会积极的交法语作业(虽然大多数时候是直接抄的答案),然后在作业本旁边的空白上和她聊天。她会在上面回复之后再还给我。这应该是我们之间最早的“小纸条”了,虽然交流频率被限制在了每天只有一次。现在回想起来,我对她模糊的喜欢应该是从那时就开始了,虽然当时自己也没意识到。
关于初中的更多记忆已经模糊,只剩下记忆的碎片偶尔纷飞——当时沈阳的雾霾遮天蔽日,下午三点钟的时候窗外已经完全黑天;食堂二楼3块5的炸鸡腿是人间美味,每天都会去点一个吃;最热门的电视新星是凭借“泡沫”爆火的邓紫棋,蜂鸟铁三角之间的友谊让我为之心折;班级QQ群说话的人不多,大家都在最fasion的腾讯微博上评论点赞。如今沈阳空气质量大幅改善,炸鸡腿涨到了10块钱,邓紫棋与蜂鸟正式解约,腾讯微博已经停止运营。
还好,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二)故事伊始
我一直觉得,我和浙大也是有些缘分的。
浙大是我艺特考试的最后一场。去杭州的前一天收到了清华的降分,于是我开心到屁颠屁颠的收拾东西,一是想去杭州玩一波,二是想给自己保个底。
那场考试出奇的顺利,视奏抽到了德九第四乐章,当时心理上也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到新大陆了,乐曲也拉的非常圆满,后来出了成绩果然是专业第一。上午考完试我要等同学晚上一起回沈阳,正巧考试的校区又是玉泉,所以下午就跑去西湖玩。
考完试的我终于有心情认真想之前不愿意面对的感情了,那天西湖清净的很,我就坐着小船一摇一摇的在水上晃,我妈也没打扰我发呆。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内心终于说服了自己,我应该是喜欢他的。
第二天回来上课,早自习之后我雄赳赳气昂昂(不是)的坐到他旁边说:“我想好了。”
– 他:“你想啥?”
– 我:“我觉得我喜欢你。”
然后他就笑了,笑的真的特别特别开心,我现在还能记得他当时的样子。
– 他:“我知道啦~”
后来跟浙大签协议需要育才盖章,我坐在他旁边的整理箱上碎碎念说,“你看这个浙大好奇怪,他跟我说不能报这个什么什么…这个字读啥呀兰可桢学院,这是啥学院呀,我在网上查好像是三本,那我报不了也没什么关系吧嘻嘻~”
他:“。。。那个字念竺……”
半年后他就去了这个三本学院
现在回想起来,高中是一段信息密度很低的时光。六年身边的同学基本没变,也没学到太多新知识,每天的时间都扔在一本又一本的练习册上。这时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是极为宝贵的。我们都喜欢哈利波特、都喜欢读刘慈欣和《冰与火之歌》(再次祝愿老马身体健康万岁万岁万万岁)、都喜欢玩魔方、都喜欢鄙视对方的乐理知识不如自己。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近。
三年时间转瞬即逝,故事的下一个章节是高考。
(三)高考
高考仿佛是上世纪的事情了,那个暑假对我来说仍然是没法经历第二遍的绝望,不知道多少个晚上没睡觉,无数次在床上躺着看天亮,觉得自己一切都完了。
出了分之后,按照我现在的行事风格会有三个打算,复读、赶紧考语言出国或者别想以前的事情安安稳稳读这个本科,但是当时的我整个人就懵了,第一反应是发了个短信说要分手。
– 他给我打电话:“咋回事啊?”
– 我:“我完了,你别管我了,(一系列不堪回首的杀马特语录)”
后来在他的持续安(sao)慰(rao)下,我还是决定跟他在一起了,没错,就是在我这辈子最差的状态下做了这个决定,非常不理智,也没有深思熟虑,我只是想着自己要完蛋了,再不向人求助我怕是真的要出问题了,当时的他对我来说就是救命稻草。
后来问他为什么那个时候还是愿意跟我在一起,他说:“(1)本来也不是因为你成绩好才喜欢你的;(2)你陪我走过了我的低谷期,现在换我陪你啦( ̄) ̄*))”
直到高考前,我都很怕自己赶不上她的步伐。当时她拿到了清华、浙大、人大、南开四所学校的艺术特长生20分降分。按照她的平时成绩,虽然清华算不上稳,但浙大、人大应该是绝对没问题的。当时我更喜欢北大(现在也一样),同学会开玩笑说你们两个可以凑一个TP-Link。但我很清楚自己的水平忽上忽下,高考成绩主要取决于语文到底能考多烂,上清北只是有可能。
因此,我很怕高考考砸、被她甩在后面,让这段甚至还没正式开始的故事提前结束。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更不会成为甩开她的那个人。
坦白来讲,高考考崩,从清华到川大的心理落差,是哪怕时隔多年也难以忘怀的。加上一些其他外部因素,当时她的心理状态很不好,不仅天天和我说要分手,还偶尔透露出轻生的想法。我建议她去做心理咨询,并且表示愿意给她出咨询费,但被严词拒绝。
为了挽救她的状态,我当时抱着自学成半个心理咨询师的想法读了很多相关专业书籍。虽然买的书放到现在也没读完,但是至少能在关键时刻对她做一些开导、慢慢帮助她走出阴影的状态。我所做的,不过是把那些曾在我的至暗时刻投射在我身上的光,送还给她罢了。
保研阶段,像是宿命安排一样,她重新回到了清华。
(四)沟通
线上恋爱涉及到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第一个问题是我不够坦诚。
我总觉得都认识这么久了、算是这么好的朋友了,很多事情很多话不用我说他就应该明白,但是我太天真了,这货毕竟也就是个傻了吧唧的直男。
特别理解刚谈恋爱的小姑娘有很多话难以说出口的心理,因为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但其实男生真的特别欢迎伴侣把话说清楚。比如心情不好、身体难受、对这段关系有什么意见,很多事说出来可能吵架的次数就减少50%以上。(我谦卑的认为应该是100%)
沟通真的是使关系稳定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个过程中可以慢慢了解彼此的脑回路是在什么频率上。比如我们曾经吵架的一个主题就是我觉得他在给我讲题的时候过于跳脱,而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讲了这么多遍我都不懂。后来经过一个大型讨论,我们搞明白了是我和他学习方法和思路根本上就不一样,之后就再也没有因为这个事情再吵过架。(我也找到了有时懒得给她讲题的理论依据,so-called win-win desu)
坦诚相待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的很难,现在我也有时候会犯同样的错误,炸毛的时候会怪他在我很难的时候还不够体贴。然后他就会列举近一段的聊天记录说,可是你也没有跟我说你在炸毛呀我怎么知道= =,然后我就不气了哈哈哈(但是还是要哄一下哒!)
另外,沟通频率同步也是挺重要的,比如我和他都很讨厌消息轰炸或者回消息过于频繁,但是在感兴趣的事情上都可以一秒上线秒回;而且我们也不是都需要定期打电话的人,频率可能是一周或者半个月,一次聊1-2h这样子,我俩都觉得蛮好哒~
傻了吧唧的直男来说两句。在刚开始异地恋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沟通会成为一个随时引爆的定时炸弹。像每一个傻了吧唧的直男一样,我实在是学不来读心术。所以在我的认知里,上一秒可能还亲密无间、下一秒她就要开始抡拳头砸我了。
这个劣势在异地恋中就更明显了。大一学了《管理沟通》,其中唯一一条我至今还记得的定理就是,人际沟通中语言信息只占了7%,剩下38%是语调,55%是肢体动作。这就意味着,在异地恋以文本为主的沟通中,超过90%的信息都无法传达,沟通效率与精准度直线下降。
这个问题的重灾区是“幽默感”。笑话的本质就是对各种边界的侵犯,我也一向相信没有什么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没有错误的冒犯,只有不好笑的冒犯。(当然,这是一个宏大的命题,也许以后有时间可以单独展开聊。)
然而,同样如上文所述,隔着网线展现幽默是更难的一件事情。线下聚会喝酒吹牛逼的时候,你大可以开尺度各异的各种玩笑,呈现一个脱口秀高光时刻。而如果你看到不小心被冒犯到的朋友表情从#FF0000转向#00FF00、撸起袖子准备探究你的颅骨和大绿棒子到底哪个硬这一科学命题的时候,你也大概知道该闭嘴收手赔酒道歉了。但在线上,由于该死的7%定律,你根本没法观察到对面真实的反应。你以为你在抖梗,其实对面觉得你在嫌弃她;你以为你在翻包袱,对面觉得你在骂人。
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在情绪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及时沟通——相信我,对于女孩子来说这是很难的。我们大约用了三四年时间,才逐渐养成了这个习惯。而它带来的好处,也的确是极其深远的。
(五)性格
交流的方式是很好解决的,最麻烦的是性格上的磨合。
我是一个安静偏内向的人,他是一个外向且非常非常(划重点)吵闹的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嫌我闷,但是我是真的觉得他很吵。
刚开始线下约会的时候明明刚见面的时候我还好好的,走着走着我就开始不说话也不理他,其实只是单纯觉得吵了想静一会儿,他就会感觉很惶恐说他是不是说错话或者做错了什么,我花了很久才让他明白我只是想安静一下,没有生他气的意思。
后来他都学会看我表情了,我一开始不耐烦他就会自动问“我是吵到你了么55”,我“是哒~”
但是总这么下去容易把他憋死,一直让他说又容易把我吵死。所以其实这几年我俩变化都挺大,我觉得他在外面沉稳了不少(男神的气质增加了!),我在适当的时候也健谈了很多,现在算是达到了一个折中点,我觉得就还挺好哒~
但是偶尔也会翻车。暑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游乐场,人多的状态令我非常狂躁,晚上十点终于打到车,上车之后我立马进入自闭状态疯狂玩手机,这时,他眼睛放光的跟我说:“媳妇!我要给你讲一道我特别喜欢的算法题!!”
– 我:“(强打精神)来!”
– 他:“balabala(对我来说已经是天书了),你能想出来吗!!”
– 我:“Zzzzz”
– 他:“可是你说了你想听我讲的TAT”
– 我:QAQ
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说话,只是不太喜欢信息量低的聊天,所以在交往的前期令我心理上非常不适。他的特点是什么都了解一些,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很博学,但是在我深入了解的领域里他总会露馅,然后我的内心就会“os你这么菜咋还好意思装逼”,但是这四年他真的变的棒棒了很多(夸夸!),在好多领域里我都很愿意跟他聊天,每次都能学到很多!这也是我对他的喜欢加深的原因之一嘻嘻,少年气十足!夸夸他!
男神的气质增加了!男神的气质达到顶峰了!男神的气质溢出了!男神的气质变成-2147483648了(哭腔)
很早的时候看到过一个经典比喻,每个人都是一块电池,但内向的人进行社交是放电,放完了就必须独处慢慢恢复,但外向的人进行社交是充电,反而独处的时候会慢慢掉电。很显然,她是前者,我是后者。只要是和喜欢的朋友一起玩,我能high多久完全取决于什么时候肌肉力量衰竭,而永远不会是受限于心理状态疲惫。
如果这处于两种极端的人恰好是情侣,那就确实需要双方都各退一步了。虽然上面她说的很轻松,但其实为了能达到折中点,我们还是经历了很多争执的。比如刚在一起、出门逛街的时候,我时常会怀疑旁边是不是站了个聋哑人啊,咋一句话都不说的。当时她天天问我的问题是,我觉得面试好难啊,为什么会这样。我说你猜:)。后来在我的持续噪音骚扰下,她终于也能比较流畅的表达观点了,进步还是蛮大的嘛~
而对于我来说,最大的收获就是在有一个倾听者的情况下,我也会去优化我的表达效率,精进表达技巧。虽然被误解的宿命也许永远也不可能消除,但无可否认的是她让我成为了一个更好的表达者~
(六)困难
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并不是所谓的模范情侣。
刚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得到很多人的祝福,也没有家长老师的支持,甚至连朋友圈都没发,只是我们两个都想好了,就简简单单的在一起了。
直到现在,很多人会说羡慕这么多年的感情和所谓的“学霸情侣”,我只能疯狂摆手,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完全不是这样的。坦白来讲,我和他读书的时候都不属于什么优秀典型,关系之所以会更亲近是因为他刚上高中的时候成绩不好,我因为没补课跟的也很吃力,虽然从来没挑明,但是我们形成了一个谜之不补课联盟hh,目标就是不出去补课也要跟学霸们在一个梯队hhh。
不同于班里因为假期补课所以开学较为轻松的朋友们,我和他在学习这事上真的是惺惺相惜互相毫无保留的帮助,有点患难见真情那味了。高二算是一个坎,我俩都到了一个成绩上的瓶颈,学的这叫一个艰难,当时我已经不搞竞赛了但还是每周去上竞赛课,为的就是能每周能毫无保留的在他面前骂街。
高考之后我俩又被认为是典型的因为谈恋爱考崩了的所谓“清北苗子”,当时都不好意思说我们在一起了,又是异地恋,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
印象中第一次闹分手是大一下学期,好笑的是我现在都不记得当时在吵什么了,只记得我一边在操场上打电话一边哭,哭到一半还下雨了。(在演偶像剧吗?)然后跑到成均大叔那里避雨,回寝室又不争气的饿了。吃掉了晚上没心情吃的酸菜排骨后,突然就决定不生气了= =
还有一次是大二上学期期末我考完试,其实也不记得在吵什么,只记得我当时非常非常委屈,后来还是认识到是自己的问题,就偷偷买了机票去杭州看他,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大二下学期也吵了一个大的,傻逼的我吵架的时候都是边哭边吵,没脑子也没形象,后来还是觉得是我的错,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是我错了,本以为他会埋怨我或者凶我,结果他一边温柔的说好啦不哭啦一边搞定了事情,我就哭的更凶了orz
之后就是大四的时候他申请的时候心态确实有些崩,刚巧我当时也比较忙,那段时间也吵了一次,印象中吵的好像是没有未来之类的话题(非常搞笑),但是在他很炸毛的时候我当然是要多体谅他啦!然后又决定和好了orz
从大数据统计来看,我们之间吵架的责任应该是对半分的。我这一半主要就是我性格里的缺点——自以为是、不会共情、自我中心,她的一半基本上就是心情/身体状态太差导致不讲道理。每次吵架的流程也非常程式化,她表示不满、我道歉哄她、她表示永远不理我了、永远一般持续2-5个小时、如果是她错了她会补道歉,我错了就不补了反正每次我都是先认怂的那一个嘻嘻嘻。
她还有一个特点,“永远不理我”里“永远”的CD读条时间可以因为吃到美食而提前终止。如果能吃到一顿火锅或者串串,她可以马上忘记一切烦恼。所以后来我也发现了比较作弊的方法——直接给她点外卖,花小钱买平安。
甚至在写这篇文章的过程中,我们俩又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吵了一番。但就像几乎每一次争吵一样,等双方冷静下来都会发现其实本质上三观没有冲突,主要的差异还是在看视角或者信息不对称,于是自然而然就和好了。其实我一直觉得如果情侣之间真的有不满,及时爆发出来可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因为如果一直积压下来,很容易把矛盾累积到完全不可调和的程度。
这些年来我越来越觉得,对完美情侣的羡慕与渴望是一种迷思。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而情侣之间可以产生分歧的争议议题又太多了。哪怕从概率学的角度来说,也不可能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完美情侣。我觉得真正有价值的是,即使有过这么多的分歧与困难,我们还是努力携手解决了。这份努力让我们的关系成为了更良性的关系、让我们成为了更好的人。
(七)爱情的意义
这个题目有点大,我没太想好该怎么表述。
今年由于疫情,我们俩过早的结束了异地,平时会经常见面一起吃饭,但由于我俩在搬砖和忙着写论文,大概也就每隔两天他来接我一起吃个饭,这段时间终于感觉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了hhh,而且终于没有人把我们当成高中生了orz
第一个就是我们陪彼此度过了人生中所有的低谷期,互相支撑着过了高中、本科,到现在的研究生(嗯?想秀你有研究生上?),当两个人一起面对困难的时候总觉得更有底气,即使我和他的专业没有什么关系、更没办法解决什么问题。
第二个大概是我们也在不断成长吧,我俩都是那种需要在生活中不断接触新事物的心态,所以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觉得双方比之前更成熟了,总能发现新的闪光点。
最后就是被爱着的感觉真的很好。之前有小姐妹觉得我们沟通的频率过低,或者对于他的一些观点不是很同意,我个人的观点是如果之前通过沟通或者很多行为能让我在心里完完全全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着的,那些基本的小事情其实我不会特别care,因为他已经给了我足够的底气。举个例子,有的时候会问他会不会一直爱我,他的回答永远是“目前来说在短期的未来没有不爱你的理由”,从他那里是得不到所谓的甜言蜜语的(只能得到NLP)(害,你要是这么说以后可就真没有甜言蜜语了!),但通过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能感受到被爱,这就足够啦~(但还要定期按头让他说我是最可爱的!)
很喜欢的一部奇幻小说《诡秘之主》里有这样一个设定:当强者到达半神级别的时候,TA很容易迷失在诡秘存在的呓语幻象中。所以,他们必须要发展信徒,让信徒成为自己的“锚”,保持自己的理智不失。在我看来,爱情最大的作用也是如此。当你被滔天巨浪拍打、被海市蜃楼蒙蔽、被塞壬天籁魅惑时,爱人就是你最好的锚。
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很顺遂。家庭不算富贵,但母亲从事教育行业,幸而从小就接受最好的教育。天资略有聪颖,即使高考考炸也能凭借着底子混进竺院。本科浑水摸鱼,混迹于若干社团组织,流连于校内外大小活动,就这居然还能期末补天考个看得过去的成绩。最谦卑的时候则叹息自己德不配位,有着不错的禀赋却懒惰无为,最自负的时候觉得自己也算是老天喂了两口饭,这样的人生很不错了。
过得越顺,跌倒时就会越痛。从18年到现在大概算是我人生中的低谷时刻。学业科研申请全都各种不顺利。在这段“较暗时刻”(应该是还没到“至暗”的程度)里,是她一直陪着我,用爱推着我向前走。没有人能永远成功顺利,但只要还有被爱的感觉,就足以燃起再次扬帆起航的力量。
(八)我眼中的TA
最喜欢的一点应该是所谓的“少年气”,他总是在不断学习不局限在专业里的新东西(当然他代码也写的很好55),能在思想上给我新鲜感,让我觉得跟他的聊天都很有意义,算是交朋友和谈恋爱的最佳人选,跟他在一起觉得自己也变的有趣了很多~
也喜欢他对于自己热爱的事情的执着与认真,有自己擅长的领域真的很有魅力,我作为一个外行也能感受到他定期的进步,在这么卷的环境中还坚持着自己的爱好就真的很可贵。
另外很喜欢他的性格讲理!不是说讲道理,而是说他是一个理性远大于感性的人,所以在一起这么多年基本从来没有无理取闹的行为发生;而且他真的特别特别温柔,从来不会特别着急,也不会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递给别人,真的可以用阳光灿烂来形容!
最后当然是喜欢他对我的无限宠爱啦(????),在他面前我永远可以当小朋友,可以拉着他一起吃我喜欢的好吃的,打卡我喜欢的店,可以叽叽喳喳给他讲喜欢的音乐和喜欢的书,可以不用自己挑电子产品,也可以一下子给他买一打衣服(男生买衣服真的太随意了哈哈哈),非常可贵的是他也总是会去了解我喜欢的东西!点赞!快乐!
总结就是觉得未来跟他一起生活会无比快乐o(* ̄▽ ̄*)ブ
没错,我眼中的自己也是这么优秀哒,能不能商量下这章就改成我的表彰大会什么的?(?)
大概半年以前,这位女士以大约每周一次的频率不间断的重复问我到底最喜欢她哪一点。后来有一次我认真想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我们的灵魂可以共振”,她看到之后特别生气,觉得我在敷衍她。不过后来她仔细想了一下,也理解我了,因为这个描述确实最能反映我爱她的原因。她当然有无数优点,她温柔、可爱、多才多艺、GPA年级第一、和我对美食的鉴赏标准存在一定的共同点,但少了哪一项,都不会让我对她的爱减少半分。
一个很经典的瞬间是,有一次我在社交空间发了我的一小部分爱情观。结果发出来之后就被学妹私戳,说她们全寝室都无法理解世界上怎么有我这样的男朋友。当然学妹也是很好的人,后来我们友善交流了一下,达成了部分共识,当然这是后话不谈。但当我把同样的东西给她看时,她却能完全get到我的意思,并且非常认同。
非常神奇——我们一个自闭症,一个多动症;一个学金融,一个敲代码;一个弹贝斯,一个黑贝斯。但在这些表层的极端差异下,却是两颗同频跳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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